我们的高等教育模式面临的四大挑战及应对方式
高等教育体系如何更好地为我们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未来做准备? Image: 路透社 / Lucy Nicholson
- 教育模式需要反映终身学习的需求,以应对第四次工业革命带来的技术与社会变革。
- 未来现实所需的是技能而非学位。
- 初创企业与新型商业模式正在颠覆传统的教育机构及运营模式。
社会将经历前所未有的变革,教育在应对未来挑战方面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随着自动化、数字化程度加深,流动的就业市场增多,如今的高等教育体系正迅速地与我们所期待的未来变得不兼容。我们已经进入21世纪20年了,但高等教育总体上还是为了促进20世纪的发展。事实上,大学本身(至少在美国)对自己适应未来发展的能力也表示怀疑。
大多数关于教育未来的辩争论集中于未来所需的技能以及学习新技能的必要性,但高等教育所必须的结构性转变也同样重要。
至少有四项或者更多的重大发展,它们之间的相互联系从结构上挑战了当前的高等教育模式。
在一个非线性的世界里,对终身学习的需求越来越大
我们需要不断学习并更新我们的技能,以保持与时俱进。毫无疑问,数字经济中的工作将越来越多地由知识工作组成。由于技术颠覆、劳动力自动化以及更灵活、流动性更强的工作,未来有更多的就业岗位需要与技术进行大量互动。人们在年轻时接受教育以便为其一生的工作做好准备,这种过时的工业时代思维方式已经不再反映出现代职业的个性化以及难以预料的发展轨迹。
终身学习并非新鲜概念。然而,在一个越来越非线性的世界里,终生学习的条件自首次提出以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终身学习,这样个人才能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目的以及在不同的职业阶段获得学习机会。我们需要建立反映这种变化的教育模式以及可以促进这种变化的文化。
“学生消费者”不断变化的需求和期望
与其他商业部门一样,消费者(这里指的是学生和终身学习者)不断变化的需求推动了教育部门的变化。学生的人口结构正在发生变化,而以往视为“非传统”的学习者正在成为新常态。因此,人们对无缝衔接的高等教育和终身学习体验有了新的期待,这些体验适合不同的生活方式、个人情况及偏好。
进入高等教育的年轻一代与前几代人有着完全不同的起点。作为“数字一代”,他们总将科技完全融入生活的方方面面,因而在教育体验方面,他们的期望亦是如此。
一刀切的教育将很快成为过去,个人的学习路径将不受传统的教育结构界定。因此,学生们更多地采用消费者的思维方式来购买灵活、无缝、个性化的教育体验。他们看到可以满足他们需求教育提供者越来越多,如果他们的期望没有得到满足,他们就会做出其他选择,这如同他们生活的大多数方面一样。
新兴技术和商业模式
教育部门的变革步伐通常比其他利润驱动型部门要慢,但由于数字化转型,商业模式创新正变得越来越普遍。因此,未来几十年,随着新的参与者撼动传统的高等教育以及终身学习模式,教育格局必将发生重大变化。
教育技术领域快速增长的创新者,以及教育界外部人士已经从结构上破坏了建立已久的高等教育商业模式,从而挑战了现状。这些新的参与者使用技术和数据来引入新的替代方法,以便更好地满足学习者不断变化的期望。设想一下,像谷歌、微软或亚马逊这样的科技巨头提供价格低廉的、个性化的、人工智能驱动的教育,这也许就是一种灵活的“Netflix教育”模式。
不可避免地,这将测试现有参与者及其盛行许久的业务模型的敏捷性与适应性。作为回应,越来越多的大学正在尝试改变其商业模式,但未来的高等教育格局必定会囊括具颠覆性的新参与者,与传统参与者竞争合作,而这或许会重新定义传统机构的所扮演角色。
向“技能高于学位”的模式发展
总的来说,学位仍然起着主导作用,但我们正在慢慢地倾向于注重技能的获得,而非学位。传统观念告诉我们,在职业生涯中取得成功的最可靠途径是获得高等教育学位,毫无疑问,获得学位与就业机会的增加以及更高的收入息息相关。
然而,学位价值受到的质疑比以往都多,这不仅限于学生承担着高昂的学费与终身债务的体系中,而且在大学是“免费”的教育体系中也是如此(花几年时间学习的机会成本抵得上未来60年的职业生涯,而这60年的职业生涯很可能会随着时间不断变化)。传统的高等教育是否仍然是在不可预测的就业市场上为人们提供竞争所需技能的最佳方式,这一点值得商榷。
对大多数企业来说,学位如同一种信号装置,可以证明潜在员工的能力。但研究表明,教育水平与工作业绩相关性不高。事实上,随着工作性质的变化,越来越多的公司,包括著名的谷歌、苹果、企鹅兰登书屋、安永和IBM等,都在积极地将关注点从学位转向衡量就业能力的新方法。
对于高等教育体系,这意味着什么?
如今的高等教育正处于一个瞬息万变的社会,“教育在位者”越来越难以跟上时代的步伐。
近乎所有为20世纪劳动力开发的事物都在去除与重建;高等教育也不例外。如今,大学必须重新评估它们的角色,以及它们未来的发展方向。我们必须承认,替代型创新模式可以更好地向未来的教育体系和道路提供服务,而且这些模式并不一定需要4年或5年的时间建立,因为这其中可能会涉及到新的参与者。虽然,这一开始会我们感到难以接受。
本文作者:
Simon Fuglsang Østergaard,未来学家兼顾问,哥本哈根未来研究所
Adam Graafland Nordlund,初级未来学家,哥本哈根未来研究所
本文原载于世界经济论坛Agenda博客,转载请注明来源并附上本文链接。
翻译:程杨
编辑:王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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