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和经济发展历史的“神同步”
就在200年前的1816年,一个叫做玛丽·雪莱的少女在Cologny的一个小别墅里写下了弗兰肯斯坦的故事,这个别墅离现在世界经济论坛的办公室就是几步路的距离。这个残忍却又微妙的故事讲述了一个科学家的故事,他组合停尸房中尸体身体上的各个部分创造了一个生物,这个生物获得了感知能力,但是度过了苦难的一生。
Frankenstein的故事是在第一次工业革命末期写的,这部小说反映出了巨大变革时期整个社会的恐惧和神经紧张,同时,这也是对 外科学第一次的攻击。这部作品的灵感来源于工业化萌芽阶段的批判者,这其中就有John Milton 和Samuel Taylor Coleridge。
现今,Shelley的Frankenstein被认为是科幻小说作为一种文体的开端。科幻小说创造性地结合了严谨的科学以及自由的小说,这种文体可以很好地表达我们对于新生事物的希望和恐惧。
最好的科幻小说融合了两个元素。首先,要有精准的科学,比如Jules Verne在十九世纪早期构想了螺旋式飞机,而在当时仅有气球可以飞。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C. Clarke构想了平板电脑,Ray Bradbury构想了登陆火星。或许,Spike Jonze在他的电影《Her》中人工智能Samantha的实现只是时间问题,还有Alex Garland在Ex Machina的人形机器人Ava有一天也可能成为现实。
第二个要素就是对于当代希望和恐惧的敏锐观察。也如此,这类书籍或是电影成为了解剖时代情感的重要的工具。科幻小说历史上最成功的两部作品分别是George Lucas的《星球大战》以及Gene的《星际迷航》,他们很好得展现出流行的文化是如何巧妙地将科技进步的感知与当代希望和恐惧的情绪相结合。
1966年,《星际迷航》第一部问世。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二十五年,我们称这段时间是“黄金时期”,在当时,欧洲和美国的经济飞速增长,德国也出现了自己的“经济奇迹”,日本逐渐成长为工业强国。
第二次工业革命,也就是有关电力和内燃机的革命,出现了大量的科技成就。“协和式飞机”可能是其最有标志性的产物。对于大多数现代史,载客交通工具最大的速度是每小时25英里。到1900年,最快的速度达到了每小时100英里。1969年,协和式飞机第一次试飞,其速度高达每小时1400英里。发达世界获得了进步,产生了深远的变革,这不仅是在科技领域,同时也存在于政治、社会和文化领域。联合国出现,在亚洲、非洲和中东的很多被殖民统治的人们获得了政治独立,民权运动也开始萌芽。
《星际迷航》的世界不仅仅是一个有着神奇科技的世界,同时它思想高度理想化,不存在社会阶级和性别与种族分裂,遵循法律来治理整个星际联盟。这一系列小说充满了对时代的热忱,同时它也表现出科学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引擎这一信念。的确,要想取得进步需要冒巨大的风险,但是潜在的进步更加重大。正如James T. Kirk船长在《星际迷航》中惊情澎湃地呼喊道:“风险!风险是我们的生意。这就是星际飞船的意义所在。”
更大的进步甚至可以激发更宏伟的猜想。力场和曲速引擎成为了通用的表达,声誉良好的杂志让读者认为未来火星也会有人居住,未来会出现转化物质的设备。 但是,热情很快就褪去了。在1971年的8月15日,美国总统尼克松终止了美元和黄金的可交换关系,战后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崩塌。此后不久,世界经济受到了石油危机的打击,这进一步影响了增长和就业。高通货膨胀和低就业率的双重危机让人们对市场失去了信心,人们也开始怀疑政府调整经济下行趋势的能力。
经过二十年的快速增长,自然资源的压力也逐渐显现。尼克松冲击的一年之后,罗马俱乐部发布了《增长的极限》,这份报告如今十分出名,报告指出如果领导者不理智地减少对资源的开采,那么环境很可能会被破坏,自此,绿色运动也逐渐成型。一时间,科技成为了问题的一部分,因为科技将星球以及人们的思想逼向极限。Alvin Toffler在1970写的畅销书《未来的冲击》发人深省,这本书中指出,面对如此快速的变化,人们的大脑还没有准备好。
这些发展是第一部《星球大战》电影故事发生的背景。1977年,这部电影问世,它很快获得了史无前例的票房大丰收。通过比较这两个大片的可视性语言,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星际迷航》中艳丽的色彩很快地转变成了《星球大战》中Darth Vader的暗色调;共同生存变成了国内战争;梦想变成了噩梦。虽然,《星际迷航》仍吸引了很多的观众,但是在新一代的科幻小说中,宇宙从充满憧憬和冒险,转变成为人们最糟的噩梦。在1979年,Alien最终让宇宙成为了一个“没有人可以听到你的呐喊”的地方。
尼克松时期和现今还是有很多共同点。我们面临的威胁,从气候变化到人口超载,这些与罗马俱乐部在报告中点出的危险十分相像。现在和那时一样,经济和政治不确定性不断:从2007年到2009年金融危机以来,人们对市场失去信心,不公平和地缘政治不安全加剧,人们对政府失信,科技让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市场失去了很多就业的机会。
在苏联解体后那几年风风火火的全球化时间里,科技的进步让世界趋于单调和相同,现在,世界变得更加容易“动怒”并且危险,《星球大战》仍然是史上票房最高的作品。
现在对于未来的预测告诉现在的我们应该如何做呢?
《星际迷航》和《星球大战》显示出对于未来的预测是如何映射出当代的希望和绝望的,揭示了我们自己也揭示了我们的未来。下面的这个图解释了这个观点。上面部分显示了美国在四个离散的时间里平均生产率的增长。尽管,生产率并不是衡量社会发展水平的完美指标,因为它定义了经济增长的速度但没有考虑通货膨胀,尽管如此,它还是能说明一些问题的。下半部分将社会对于科技进步的看法进行了可视化,分为两个水平:蓝色的线代表了我们认为科技变化在加速还是减速,橙色的线代表主流思想认为科技变化是机遇还是挑战。
有关科技变化的这两条线(一条是有关是否有科技变化,一条是人们认为科技变化是好还是坏)和生产率增长十分相关,部分是因为科技是生产率增长的主要驱动力。然而,由于重大创新对于生产率数据带来的变化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够显现,所以经济大气候的重大转折点通常首先归功于其他的因素。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对于科技成果的好评总是滞后。
在战后的几十年里,生产率平均增长2.7%,这意味着生活水平在那段时间里翻番。科技的变化被认为是社会进步的驱动力,同时它也带来了新的经济和社会自由,对于未来科技可能性的憧憬也越来越强烈,从会飞的汽车到去火星上居住。
由于尼克松冲击,事情变得不一样了。从1970年到1994年,生产率增长的平均值一直降到了1.5%,这就意味着,要想实现人们的生活水平翻番,原来我们需要25年,现在可能需要45年。这让人们第一次认为,科技不是好的了,可能是潜在的威胁。随着这种隐忧的继续,人们也开始认为,科技进步越来越缓慢了。“进步”被替换成“创新”,这个词更小并且更加中性,没有道德和社会进步的隐藏含义。
“我们相信创新,但是已经放弃进步了”
虽然,这种说法是对现在经济历史一个很简略概括,它却可以有助于我们理解人们是如何看待科技的。全球经济危机以来,生产率的平均增加值刚刚超过1%,比尼克松冲击时候还要低。难怪我们科幻小说的色调越来越暗了。我们相信创新,但是已经放弃了进步,以及道德和社会改善的可能性。我们现在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我们认为自己生活在一个充满创新的时代,这主要是由于科学和科技的不断突破,但是,与此同时,我们认为,经济、政治和环境风险的形式存在无法克服的限制。
我们必须关注这种常见的情绪,不是以一个科幻小说迷的身份,而是以市民或是领导者的身份。梦想可以让我们走出去开始花费,可以让我们创业、建立工厂,但是他们也能让我们心生恐惧,让我们关上大门,节约自己的资源。它可以让我们逃避现实、遮盖政治恐慌,但是也可以激发我们获得成绩。小说家Don DeLillo写到:“历史就是大部分人都在渴望着。”
我们的现实挑战不是我们说的人类和机器之间的斗争,这个论调自从卢德运动开始就被反复提到。一方面,它是对于愤世嫉俗和冷漠的斗争,以及对这十年的危机中散播出来的不信任因素的斗争;另一方面,这也是和那些声称科技会解决所有问题的预言者的斗争。在最后,这个斗争是针对那些质疑我们塑造更好未来能力的科技论断,针对那些让我们在一个充满波动性、不确定性、复杂性和模棱两可的世界里变得消极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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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1日